鲜卑少年像一根修瘦的竹竿立在床头,红衣黑裤高马尾,原木色傩面底下只露出一双眼。 灰瞳里目光清澈,毫不掩饰的担忧。 明明他只将双手垂在身侧,眼神毫无威胁,元无忧仍膈应这种……被居高临下俯视之感,于是便挺腰坐了起来,冲他勾手, “坐下,把傩面摘了。” 弥月旋即抬手,捂紧面具,“别看。” 他那只手泛着玉质冷光,五指纤长匀称,白得跟没有骨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