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鬼眼睁开之后,果然看见他身前浮起一道道蛛丝似的黑线。那些黑线并非凭空漂浮在天上,而是一丝丝地连在他身前的蒿草上,从草根到枝叶,再到草尖,连续搭建了五层之多,最低的刚巧可以越过脚面,碰到我的脚脖,最高的差不多能达到他的腰间。 偶有微风吹过时,来回晃动的丝线都会发出一阵阵利刃切开空气的轻啸,虽然这种声音不及被风过草木的轻震,却仍然没有逃过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