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旅馆之夜(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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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一会儿,他们便走到了红旗旅馆。
红旗旅馆坐落在彰阳市的东郊,是一家住宿经营单位,虽然规模不大, 但很整洁,平时住客既不是过多,也不是太少。
他们之所以来这家旅馆,是因为唐荷花了解这家旅馆的情况,她哥哥和嫂嫂结婚后曾在这里住过两次。是她提议让黄河西住在这里的。这家旅馆的条件还不错,且距卫校不远也不是太近,他住这里比较合适。
她为他办了入住手续,服务员为他开了一间房。
房间在三楼,在楼道的北侧,房间不大,但很干净;房间内有三张单人木板床,无厕所;这种房间收费低,如果客人不多,一般一个房间里只安排一位住客。
把他的住宿安排好后,她就回卫校上课去了。她临走时对他说,她下了课就过来找他,和他一起吃晚饭。
下午,他在房间里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后洗了一把脸。然后,从提兜里掏出高中数学课本,坐在木椅上,就着摆放水壶水杯的木桌,用起了功夫。
时间过得好快,不知不觉房间里的光线暗淡了。黄河西抬头向窗外一 看,楼下的地上早已没有了阳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楼影。太阳躲在了楼房的西边。
“笃,笃,笃”,几下轻微的敲门声。他估计是唐荷花来了,便放下课本,走到门口,拉开了房门。
果然是唐荷花。她换了一身不算太新,但很整洁可体的衣服,看上去很舒适。
她看见他,莞尔一笑,说:“刚下课,下了课我就来了;路上人多, 不好走。”
他把她让进房间,她坐在他对面的床沿上。
他们一边喝着白开水,一 边说话。
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他们走出旅馆,找到一个小饭店。在小饭店里, 要了一个酸辣土豆丝和一个炒豆芽,还要了两个馒头和两碗酸汤面叶。仅用了二十来分钟,他们就吃完了饭,虽然花钱不多,但吃得不错。
他们吃过晚饭,在大街上溜达了一阵。
大约晚上九点钟的时候,她和他回到了旅馆。旅馆里灯光昏黄,大厅和楼道里人影稀少,服务台后面有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在灯光下翻看一本杂志。
他们轻轻地回到了他住宿的房间,房间里仍没有其他住客。她为他办理入住手续时,多出了几元钱,请服务员不要再在这个房间里安排住客, 服务员也很乐意,满口答应了。今天晚上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住客。
他坐在床沿,她坐在对面一张床的床边,两人面对着面,相隔不到一米远。靠着房门的木桌上放着他刚才倒的两杯白开水。
楼内悄然无声,窗外夜色黯淡。
灯光下的她,妩媚动人,笑靥如花,一双眼睛似会说话,不时含情脉脉地看他一眼。
他有些局促,时而侧耳听听楼道里有无动静,时而拿起放在床头的那本数学书,时而看她一眼。他想说话,但不知从何说起。
房间里静寂无声,他们彼此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河西,你听说了吗? 我到十月一日结婚。”她终于打破了沉默。
“什么? 你说什么? 你结婚? ”他很惊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听错了,连声问道。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掩面而泣,哽咽着说:“我不能接受,死也不能接受!可是,又没有办法,很无奈!”
“真是他吗? ”他问。
“是他。”她点了点头,低声答道。既而,又解释说:“我压根就不同意, 是他家使了手段,我父母强迫的!”
他们没有说出黄河东的名字,好像是心照不宣,很有默契地故意避开这个名字,但他们都清楚对方指的是黄河东。
去年,黄河西听说唐荷花与黄河东订婚的时候,心里不是滋味,产生了失落感。同时,也对唐荷花惋惜、不理解,甚至怨恨,也加重了他对黄河东的恼恨。
后来,他不相信唐荷花与黄河东能订婚,盼望他听到的消息不属实。
可是,今天从唐荷花嘴里说出,不但她与黄河东订婚是事实,而且再过十几天,她就与黄河东结婚了。
黄河西虽然喜欢她,敬佩她,但从未向她直接表白过,也没想把她据为己有。可是,现在一听到她马上就要结婚,他顿感心如刀绞,痛苦不堪, 既而,惆怅万分,呆若木鸡。他想,再过十几天,她就成了别人的新娘, 就与别的男人同床共枕了,这是他无法接受的事情。他突然意识到,他还强烈地爱着她。
她抬起头,看看他,见他愣怔在那里,良久一言不发,知道是她的婚事刺激了他,伤害了他。她确信,他喜欢她,从心里爱着她。
“我见见你,回去就自杀。”她哽咽着低声说道,“和他过,还不如叫我死哩!相中的人不能相爱,厌恶的人要做夫妻,活着有什么意思?!”
他见她如此伤心痛苦,心里得到了一丝安慰,且对她越发同情怜爱, 随之,他的眼眶也充满了泪水。但听到她说要自杀,吓了一跳,顿时神色惶遽,不知所措。现在,黄河西好像已经明白,她让他来的目的了。
他情不自禁地走到她身旁,用手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说:“别说傻话嘞,千万不能自杀!”
唐荷花仍掩面抽泣,他用手一推她的肩膀,她哭泣得更伤心了。泪水从她的指缝间溢出。
他没有多想,顺手抓住她的左手,想把它从她的脸上拉开,借此止住她的哭泣。
以前,他们从没有过肌肤触摸,想和爱只是在心中,此刻,他拉住了她的小手,第一次有了肌肤触摸。瞬间,她如同触电,一股热流从他的手上迅速流向她的全身。
他握着她的手,越握越紧,不舍得松开,好像松开手,她就会跑掉。 他没有了羞怯,没有感到尴尬,也没有感到不妥。
两个相爱的人,两个昼思夜想的人,开始用肢体语言对话了。
一个是美貌如花的青春少女,一个是身强体壮的聪明小伙,他们彼此强烈地吸引着对方,爱着对方,长期想念着对方。现在,到了关键时刻, 在这特殊的环境里,犹如干柴与烈火,一触即燃。
我亲爱的人啊,我太爱你了!你让我牵肠挂肚,昼思夜想,寝食难安, 我常在梦中遇见你,今天,不是做梦,你真的来到了我身边,我要敞开心扉, 把我心中的秘密全告诉你。我要用行动告诉你,我爱的人是你,我非常非常的爱你。她止住哭泣,用泪汪汪的双眼看着他,在心里这样说。
爱,给人力量;爱,给人胆量;爱,也能给人勇气。
蓦地,她站起来,一下子紧紧地抱住了他,随即,把白嫩滚烫带着泪水的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脸颊上。
他也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
他们越抱越紧,耳鬓厮磨,接着,嘴唇向对方的嘴唇移去,很快,他和她便水到渠成、顺理成章地接吻了。
像甘霖滋润着久旱的禾苗,像甘泉浇灌着干裂的土地。他吮吸着她, 过了一会儿,她反过来吮吸他,他和她拼命地吮吸着对方,好像要把甘泉全部吸入自己的体内。
外部的世界静止了,时间冻结了,空气凝固了,仿佛世界上只剩了他 和她……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仿佛从梦中惊醒,在她耳旁低语道:“欸,几点了? 你什么时候回卫校? ”
她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儿,他见她平静了许多,便说:“荷花,天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回去吧,我送你去,有话明天再说。”
她抬起头,看了看他,嘴唇翕动几下,欲言又止。
“荷花,我们下楼吧。”他催促道。
“你一定让我走吗? ”她没抬头,低声问道。
“那再坐一会儿走也行。”他想了想,说道。
“我不走了。”她鼓足勇气,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接着,她嗫嚅着说: “今天晚上,我就没打算回去,叫你来,就是为了……”她捅破了隔在他们之间的那层窗户纸,把话说白了。她说过这句话,感到脸上有点发烧。
“这——”他惊愕,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得知她很快就要结婚时,心里痛苦,难以接受。但她今晚要和他住在一起,他还没有这种思想准备,感到太突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现在,他彻底理解她在信中说的“有重要的事情对你说”是什么意思 了,终于真正明白她让他务必来的真正意图了。
过了片刻,他看看她,问:“荷花,你疯了?”
“我没疯,我很正常。”
“你气糊涂了? ”
“我也没糊涂,我很清亮。”
“那你咋——— ”
“我想好几天了,不是一时冲动,是经过深思熟虑后作出的决定;你还不清楚吗? 我爱的是你,我很烦他,现在更恶心他!他打算十月一日娶我,想得怪美!我不能让他得到我,我得把我献给你。这是我的真心实意, 只有这样,才能表达我对你渗透心肺、深入骨髓的爱,才能减轻我心中的痛苦和怨恨,才觉得活着有意思,才觉得今生不留遗憾;难道你不想? 你不觉得我们应该这样吗? ”她进一步表白道。
黄河西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便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黑乎乎的夜空,心潮起伏不平。
过了一会儿,他又走回来,对着她,低声问:“荷花,这样行吗?”
“有啥不行? 我连死都不怕,还怕啥? 再说了,我上楼的时候,给服务台说好了,今晚这个房间里不再安排住客了,放心吧,这里很安全!” 她说。
“万一? ”他只说了两个字,没有说出后边的话。
“我不怕!有啥算啥,走到哪说哪,大不了是个死。”
“这样就把你毁了。”
“不,是成全我,我愿意!我高兴!我和你睡一夜,我得到了你,就算明天去死,也值!也不冤了。”
“你千万不能再说傻话了,什么死呀活呀的,让我担心死了!”他对着她,说。
“一想起他,我就恶心;一想到十月一日就得与他生活在一起,我就想死;女人,找一个心仪的丈夫比什么都重要,要比穿绫罗绸缎,要比吃山珍海味,要比住洋房开豪车,要比有金山银山,要比上大学,要比找一 份好工作都重要!与一个厌恶的人在一起生活,真是生不如死!我想好了, 死也不跟他!我见见你,咱俩好好说说话,住在一起,在十月一日之前我就自杀,死也不能让他得到我!今生,我算是你的人!就算死了,也无遗憾了,也值了。”她顿了顿,又说,“我是这样想的,真的!”
“千万不要自杀!何苦呢? 能过就过,不能过就散伙,就是离婚也不能自杀呀!世上还有你的亲人哩,难道你能舍他们而去? 难道只有自杀这 一条路? ”他劝她道。
“你不知道,我欠了他家一大堆情债,包括我上卫校,转商品粮户口, 我哥哥转正,都是他家给办的,如果强行与他散伙,旁人不会理解我,会指责我,会唾骂我,使我难以忍受;再说了,我母亲也不会同意我与他散伙, 如果强行与他散伙喽,也会把我母亲气出重病,我不能让母亲死在我手上。 还有,我可以不在这里上学,不转商品粮户口,回家还当农民,但我哥哥不能不转正,更不能离婚。现在没有好法子,只有这样了,咱俩先在一起住一夜,我把我给你,同时,我也得到了你,以便了却我已久的心愿,我们也不白爱一场,我不枉在人世上走一遭,然后,我一死了之。我只有这一条路,没有其他路可选。”她带着哭腔说道。
“别,别,你千万不能干傻事儿!”他忙说。
她把脸贴在他的胸前,低声说道:“河西,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我一直很爱你!特别是最近,我经常想你,有时想得睡不着觉!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献给你,要是咱俩能在一起过一辈子该多好!要是咱俩在一起过,就算吃糠咽菜我也毫无怨言。”
他把她抱得更紧,两人再次亲吻。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的电灯泡,轻轻推他一下,说: “晃眼,去把灯关掉。”
他踌躇片刻,还是走过去,把房间里唯一的电灯关了,顿时,房间里变得黑乎乎的。
不远处的一座高楼上,有几个窗口还亮着灯光,这时,显得那些灯光格外明亮。
又过了一会儿,他们的眼睛适应了黑暗,才能看见房间里的桌椅床铺及热水瓶水杯等物。
“河西,我完整的身子,要么给你,要么属于我自己,其他任何人都不会得到。”她停顿片刻,咬着他的耳朵说:“今晚,我就把我给你,你要了我吧!”说罢,离开他的怀抱,走到门口,把门反锁住,再把门插销插上, 然后,又回到床边,顺势上了床。
她摸索着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黄河西听到悉悉窣窣的响声,知道是她在脱衣服,便不由自主地向她看去,只见她的衣服已放在床角,她仰躺在床上,尽管房间里暗淡无光, 但他还是看到了她那雪白的胴体。
她的玉体对他有着强烈的吸引力,他盯着她几乎全裸的身体,心跳加快了,热血沸腾了,冲动了,恨不得一步跨到床边,一下子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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