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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夜。
程威喝了顿酒,脸色红润,酒意上头地回到别墅。
易艋在门口子等他多时,看见他如此酒鬼模样,不禁冷笑一声。冷笑过后他问程威:“交代程叔叔的事,做好了吗?”
程威听不真切,嗓门提的老高:“你说什么?”
易艋忍着性子又说一遍:“程叔叔可别忘了十万大洋的事。”
提到十万大洋程威可是听清楚了,连连哈哈大笑:“十万大洋的事已经办妥,小艋儿等着瞧好吧。”
柳画这时从屋子里走出来,与易艋对视一眼,立刻变换表情,笑着谄媚快步走到程威面前:“老爷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今天老子高兴。”程威一把搂住柳画,也不管易艋在场,对柳画上下其手。
柳画拍打程威的手,娇滴滴地说:“孩子还在呢。”
易艋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就走了。
身后很快传来程威与柳画打情骂俏的淫语,直至他们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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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徽与易舷和好了。
至少锦徽是这么认为的,可是易舷从不认为他们吵架了。
闹别扭不是吵架,易先生如是说。
不过易先生的别扭闹得实在太大,锦徽邀请佟云争到沪中机械厂参观,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易太太在考虑要不要送他去医院看看五官科。
七月,覃军内部发生一件大事。
苏中景死了。
听王新筠说,苏中景死在了情妇张家侄女的床上,他与张家侄女以及一个男童,全部死于煤气泄漏。
弘城督军之死震惊海内外,有人谈论苏中景之死带来的巨大影响,也有人在谈论苏中景和情妇之间的腌臜往事。
苏璜接替苏中景,成为覃军中最年轻的将领。
父亲的葬礼成为儿子的就职仪式,头戴孝帽的苏璜向各位叔伯表达自己的拳拳之心。
一边的秦煜和杜隽全都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死了父亲和母亲最恨的情妇,还没了同父异母的弟弟,任谁看都不是一场简单的意外。
妻子不追究,儿子不调查。苏中景戎马半生的辉煌成就,随着一段八卦闲谈匆忙入了土。
有伤在身秦霹雳伤心到差点昏厥,王新筠陪他去休息,待人走后拍秦霹雳的肚子在他耳边小声说:“演戏演过了。”
七月,秦煜宣布回到覃军任秦霹雳亲兵部队总指挥。
一个星期后,锦徽站在城外送钟明雁。
民报大记者钟明雁暗中调查商业金融合作协会的过中曾触碰到不少人的利益。为了保证钟明雁的安全,钟明雁被民报下放到民报广告部。一支写天下大事的笔不得不为报纸刊登的广告词谄媚。
覃黎战役是她拾起武器的契机。
她主动请缨去没人敢去的前线后方做战地记者,冒着生命危险送回一条又一条珍贵的新闻。民报社长一直非常欣赏钟明雁,所以在钟明雁申请做覃军第一军事记者的调令下,不顾钟肃声以前对他的警告,当下拍板同意。
于是在沪城城外出现一个非常诡异的画面。
明明是秦煜风光回覃城做指挥官,风头全都被钟明雁抢走了。
送她的人太多了,钟肃声和钟明豪不多说,这是她的家人。
锦徽和杭瑾居然也来了,而且一个送银票一个送医药包。
秦煜就不明白了,覃城又不是穷乡僻壤,钟明雁又不是吃苦遭罪去了。
最后算锦徽有点正事,说出一段非常靠谱的话:“民报现在在覃城没有根据点,你一个人住很危险。督军府和畅居是我的院子,你去那住。姨父姨母都是十分和蔼可亲之人,他们会好好的照顾你。工作过程中碰到麻烦找秦煜,他是覃城小霸王,黑白两道都混得开。”
钟肃声是最担心女儿安全的,他已经着手为女儿在覃城买房派保镖。但是听锦徽这么说,也认为覃城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督军府。他也不管秦家是军,也不管自己与秦家有没有交情,当下便说:“易太太这个提议好。雁儿只管去住,人情方面由父亲负责。”
钟明豪举手同意:“对,住进督军府我们都放心。”
钟明雁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安排了。
她回头看一眼不远处的秦煜,看秦煜吊儿郎当靠着车门擦枪,回头对锦徽说:“麻烦徽儿了。”
“不麻烦,我在信里已经说过了。”
人一时半会送不完。
秦煜发现锦徽变话痨了。
他冲旁边的人诶了一声,易舷看过来。
“你把我们徽儿怎么了?她现在比我娘还唠叨。”
易舷看向锦徽,她正和钟明雁因为一个装钱的信封拉扯。
“人长大了,会操心了。”他说。
秦煜不同意:“徽儿嫁给你是去享福的,不是操心的。”
“她从不操心易公馆,她最操心的是机械厂。”
这一点秦煜不否认。
打完仗他回到沪城特意去参观小表妹的机械厂。有充足的原料、先进的设备和成熟的工人,还有开业的第一笔订单,锦徽老板把机械厂经营得有模有样。
“徽儿的机械厂现在负责修理和生产轮船和纺织设备零件,我看她的生意是打在你头上了。”秦煜笑的得意,就喜欢看易舷在锦徽手上吃瘪。
易舷倒是无所谓:“沪城是海港城市,轮船是大生意。纺织业现在处于复苏阶段,同样需要技术修理的支持。徽儿打的是整个沪城的生意。”
秦煜越来越佩服自己的小表妹,谁成想小姑娘到沪城才两年,现在已经做了实业老板,还是个重工业厂子与德国人抢生意。
“徽儿的父亲以前是船政局负责人,徽儿算是女承父业了。”秦煜拍拍易舷的肩膀说,“帮衬着点,别让她太累。”
现在锦徽最大的难题不是累,是亏钱。
经过那个破合作协会的事,锦徽很怕到银行或是钱庄贷款。建厂房、买设备等花销,全都是拿自己的钱直接投入。这两年在宏鑫百货赚到的年底分红已经用光了,第一批订单还是通过上江理美拉来的,能赚一些但也只够给工人们结薪酬。
锦徽正在考虑要不要动用自己的不动产,但很快就否定了。
那些是祖上留下来的,她不能随便动。
锦徽懊恼,自己算账水平太差,小时候怎么没和教算数的先生好好学。
她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最后无奈,拿本子和笔敲响易舷书房的房门,可怜巴巴的请易舷帮她算账。
易舷逗她:“求我。”
“求你。”
易舷笑了:“你这个求人方式可不真诚。”
锦徽拉椅子到易舷的一侧,一屁股坐下,侧头趴在易舷的办公桌上,可怜又无助。
“我没有钱付你薪酬了。”
小珍珠求饶了。
易舷靠近锦徽,拿过她的本子,看上面乱七八糟的数字,叹了一声气。锦徽立刻坐起来问他:“怎么了?怎么了?我哪里算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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