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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舷问她:“你要不要考虑正儿八经学习经营?”
“你要给我找老师吗?”
“找老师太慢了,最好有人带你工作。”
锦徽坐直身子兴奋地拍手:“你要把孙明黎借给我了?”
易舷的脸唰一下沉闷下来,锦徽拍的手渐渐停下来,心想,完了碰到易舷的大动脉了。
“我去。”易舷说。
锦徽大大的“啊?”了一声:“你?到机械厂?”
“有比我更合适的老师吗?”
锦徽的拇指和食指之间搓了几下,这是现在很流行的数钱手势。
她再次重申:“我没钱请你。”
“你请孙明黎就有钱了?”
“不是请是借,你会给他薪酬的。”
易舷把本子往桌上一放,一副找她算账的样子:“好啊锦徽老板,捡便宜捡到我这了。”
锦徽如珍珠明亮的眼睛眨了眨,不怀好意地笑了。易舷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把锦徽的本子挡在身前,身体向后倾了倾,谨慎问道:“你还想打我什么主意?”
锦徽嘻嘻一笑,手掌撑着桌面向易舷的方向倾过去。
易舷是坐着,她是站着,这个角度锦徽正好能做到俯视他,气场莫名比易舷高出几分。
“易会长体恤会员难处……”
易舷掐灭锦徽的心思:“易会长不会给你开后门。”
“……”锦徽不放弃,继续给易舷“施压”,“易老板的轮船厂不需要维护检修吗?”
易舷挑眉,身子不动地等锦徽再凑近一些。
锦徽果然又靠近了:“易老板的纺织厂刚有起色,不需要精进一下机器性能?”
“我们机械厂啊,设备先进技术高超,最重要的是物美价廉。易老板不考虑与我们合作一下吗?”锦徽的双手撑在易舷的肩膀上,大眼睛对他眨了又眨,期待易老板令人满意的回答。
易舷对她笑:“不考虑。”
锦徽讨好的笑容好似被天雷击中,瞬间消失。
“今晚你自己睡吧。”锦徽推开易舷,抢过他手里的本子转身就走。
易舷手肘抵在桌面单手撑下巴,慢悠悠地说:“今年的合作商已经定完了,明年的合作伙伴还没定。”
锦徽变脸之快,此时立刻又挂上微笑转回去找易舷。
“易老板平时怎么合作啊?”锦徽双手撑着桌面笑意盈盈地看他,“我可以让你很大利润的。”
“啊……”易舷故意拉长音,“外面的人骂我是吸血的臭虫。锦徽老板想占我的便宜,准备了多少血让我吸啊。”
锦徽哎呦了一声:“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嘛。”
易舷的手指勾了一下锦徽的下巴,嘴角弯起:“我怀疑锦徽老板在对我用美人计。”
锦徽立刻握住他不安分的手,按下手指使它成拳握进自己的掌心,非常郑重地说:“是易太太在对你吹枕边风。”
易舷微微一怔,心底某些一直揪着的东西彻底释怀,他含笑地仰望她。
锦徽的所有心思都在助力自己的生意上,继续努力的向前凑近易舷:“我的的丈夫,你一定不忍心看我这么难的,对吧?”
易舷没有将宏鑫公司的合作订单给到锦徽。
做生意要讲诚信,易舷不会辜负与易家有十几年合作关系的合作伙伴。不过易舷是不忍心看锦徽这么难的,才过去一天就给她带去一个大客户。
远山十郎今年开始担任日本在沪商业代表。
锦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与日本人做生意。
生意人的主要目标是利益最大化,远山十郎没有因为锦徽是易舷的妻子而手下留情,一开始将价格压到最低。
锦徽自是不同意的,与他争论。
远山十郎想要对锦徽施压是轻而易举,可是他不敢冒犯旁边这位大佛。
易舷没有参与他们的合作商议,老实本分地坐在一边算锦徽机械厂的账目,全程一句话不说。远山十郎一旦要压价了,易舷的算盘就会扒拉得一响,最后远山十郎气焰收了,不仅签了合作协议,还要对锦徽奉承:“锦徽老板是非常好的合作对象。”
锦徽欣然接受,背后偷偷与易舷嘻嘻笑,说自己的人格魅力征服了远山十郎。
不愧是秦霹雳养大的珍珠,得瑟起来一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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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易舷在宏鑫公司算沪中机械厂的账,有客人不请自来。
易舷头也没抬,直接开口嘲讽:“佟先生装可怜的时间不够长。”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佟云争。
他停在易舷的办公桌前,笑说:“回到沪城总要与易先生好好打个招呼。”
易舷还是没有抬眼,继续写账本上的数字:“我与佟先生不是可以好好打招呼的关系。”
佟云争没有因此恼怒,直接坐在易舷的对面,继续说:“易先生对我很有意见。”
易舷的大脑在精密运算中,难为他抽出空回佟云争一句:“我在为我太太工作,没有闲情逸致对你有意见。”
佟云争玩味这句话,笑出声:“我看到徽儿妹妹嫁给你的消息时,突然想明白一件事。”
易舷算完机械厂的账目,放下笔终于看他。
佟云争说:“当时秦督军派人寻我踪迹,你故意帮我隐藏,莫不是早就对徽儿动了心思?”
马路对面有汽车的鸣笛声,一个女人下了车走进咖啡馆。今天的咖啡馆里是悠扬的萨克斯音乐,女人点了一杯咖啡,又点了一杯咖啡馆新出的巧克力牛奶。
易舷冷笑一声,淡定地收起桌上所有的机械厂账单,神情自若毫无波澜。
“徽儿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有苏家作梗没人敢接她的婚事,除了易先生确实没有更好的人选。易老板从来不做等价交换,徽儿带给你的利益比你计算的要多得多。出乎我意料的是,你们的婚姻竟能维系到现在。”佟云争与易舷是老熟人了,对他一直是直言直语。
“这是我们的夫妻的事,佟先生管得多了。”易舷合上钢笔,开启铡刀。
“我现在是没有资格管徽儿的婚事。可是现在没资格,不代表以后没资格。”佟云争将自己的心思摆在明面,“我会让徽儿回来的。”
马路对面的咖啡馆换了一首曲子,女人的巧克力牛奶喝完了,她又点了一杯新出的咖啡。
易舷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据我所知,徽儿是你解除婚约舍弃的。她不是物品,不是你想要就能要,想不要就不要。”
佟云争很有自信:“她当然不是物品,我是她的心上人,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易老板可以用算法算出来的。”
易舷用戴婚戒的手整理了一下长衫袖口,不为所动:“你确定你还是她的心上人?”
话如刀,插进佟云争的软肋。
佟云争没有底气回应易舷,易舷却说:“不要以为徽儿送你就医,陪你住院,是她对你余情未了。她本性善良,就算是一只受伤的流浪狗挡在她前面,她也会施以援手,日夜守护。”
不等佟云争说话,易舷继续说:“佟先生现在最应该考虑的事是如何编撰理由。徽儿记仇,你得好好解释你为何要自己坠楼,偏要在我太太面前上演一出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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