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猝然惊醒,扭过头一看,发现躺在羊毛毯上的安醇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厚重的眼皮让安醇不堪重负,费了极大的力气也只能睁开一条缝。 长长的眼睫毛像一道珠帘,含羞带怯地遮住了他双目的大部分光彩,让人分不清这人到底是梦是醒。 直到他再次唤了一声:“哥。” 像个撒娇的小动物,发出了委委屈屈的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