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迟疑地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又在自己额头上感受了一把,确定安醇的烧已经退了。 他筋疲力尽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说:”安醇吗?” 这个奇怪的问句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安醇因为发烧而昏昏沉沉的意识。 他的眼睛略微睁大了一点,似乎有些吃惊。 安德的手又伸了过来,将安醇湿漉漉的刘海拨到一边,用哼唱安眠曲的声调,轻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