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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县学宣布,八月初一进行夏考。
考试难度按照乡试标准走。
所以,沈淮刚回到县学,便开启学习模式。
夏考实行文书加奖金模式,前三名不仅有文书还有奖金,第三名到第十名,只有物品奖励。
当然,这次的物品奖励,都是好货。
所以消息一出,大家开始卷起来。
沈淮根据自己的情况,制定了详细的学习计划。
当然,他这个计划是有周期性的,因为他在不同时段,学习的重点都不一样,所以计划随时调整。
但是练枪、练字这两样,是雷打不动的。
林致远、顾舟、苏郁白见沈淮这么努力,中午干脆不回家了,直接在饭堂吃午饭,然后去藏书阁看书。
上完下午的课,继续进藏书阁,晚上亥时(九点)才回家。
要是下雨,就跟班上的同学挤一个晚上,第二天早早起来晨练,接着晨读上课,一刻不敢松懈。
有些人坚持了几天就想偷懒一下,但看到身边的人都在努力,不得不卷起来。
大家以沈淮为标准。
沈淮起,他们起;沈淮睡,他们睡。
这期间,沈淮还要抽空去县衙,听谢知县的指点,有时候知县没空,他就在书房看书看邸报练练字。
去的次数多,但谢知县有空的次数少,一般都是去三四次得指导一次。
但谢大人的一次指点,却能让沈淮收获很多很多。
主要是谢大人已经做官,他看待问题的方式、解决事情的办法,都跟教谕和教授完全不同。
他的观点和看法,让沈淮的思维和格局更为开阔。
夏考前夕,谢知县丢一份真题给沈淮。
“这是京城的乡试真题,你试试看。”
不试不知道,一试泪两行。
太tm的难了。
第一场经义、诗赋为主;第二场论、判语、昭、诰、表等写作;第三场三篇策论。
沈淮觉得,第一场是最容易的。
可诗赋的立意要求很高,不仅要求对仗工整、富有画面感、有情绪升华,还要有内容深度。
同样的载体,立意却比院试之时拔高了好几个度。
而且,不是直接给你一个主题,还要你先审题。
比如题目里的‘黄花’,你要先弄清楚是指什么,要是审题错误,那么这道题基本就凉了。
第二场,则是根据某个州府真实发生的案例,让你去分析判断。
那些案例,看似简单,实则里面涉及的不仅是律法还有人性道德。
比如亲儿子告发亲爹这种案子,从律法角度该如何,从亲情孝道出发又当何如,该怎么舍取,理由又是什么?
你都得有理有据,既符合律法又贴合道德。
第三场的策论,一共要写三篇。
一篇是时事政治相关,一篇是关于经济民生的,一篇是文化教育相关的。
时政这块,涉及当时政局、政策措施,沈淮之前看过邸报,知道的有限,所以这道题,绞尽脑汁都写不好。
后面两题,沈淮能答。
最后提交上去的时候,他心里是没底的。
果不其然,谢知县看过之后,立即点出他的问题所在,沈淮虚心接受,并诚恳的向谢知县请教。
其实,沈淮的四书五经,基础扎实,但对整个体系的思想内涵了解不够深入,虽能灵活运用其中的知识,却了解的不够透彻。
到了乡试这一步,仅了解表面的东西,是远远不够的,需要深挖,并将自己的思考融入其中,让它变成自己的东西。
当然,这跟见识和阅历有关。
有些东西,仅仅聪明是不够的。
策论的破题思路很好,但功力还不够深厚,差了点火候。
诗赋的立意,不够高远,用词也不够精简优美。
另外就是时政,知道的太过片面,不足以纵观全局。
沈淮存在的问题,在谢知县看来,并非什么大问题。
只要基础打得好,思路灵活,又肯努力,有的是办法提升。
“先回去夏考吧。”谢知县摆手,“等夏考结束,再想办法提升就是。”
“多谢大人指点,学生先回去了,改日再来请教。”
沈淮离开县衙。
回到江湾畔,他拿出墨香阁的真题跟京城真题做比较。
难度差距很大。
京城的真题,问题比较刁钻,策论题考的几乎都是现实存在的或者发生过的。
墨香阁的真题,也有难的,但比起京城的真题,小巫见大巫。
沈淮突然想起一句话:天才只是见我的门槛。
别人出生就在天子脚下,而他们要付出十几年的努力,才能拥有别人生来就拥有的东西。
同人不同命。
沈淮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同时也在告诉自己,要努力。
出身没法改变,但是科举可以。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抱紧知县大腿,积蓄力量,厚积薄发。
夏考这天。
整个县学被封起来。
教室、校武场,都被征用。
沈淮按照流程领取考号,这次,他选到了校武场的位置,烈日高照,上头只悬挂着一块布,让光线没那么刺眼而已。
卷子还没下发,便热得汗流浃背。
好在沈淮平时锻炼,晒了一下很快就适应了。
题目是教谕和教授一起出的,但教谕觉得题目比起正经的乡试,还是差了点意思,便让知县参与出题。
知县出手,题目难度瞬间拔高。
第一场,大家的表现还挺正常的。
到了第二场,很多人就开始吐槽了,说题目刁钻,甚至还有人说,现实根本没有那样的人和事。
因为其中的律法题目,颠覆了大家的认知和三观。
沈淮听了,只能表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
第三场的策论最难。
沈淮又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就是他对时政缺乏了解,所以答题的时候束手束脚的,好在后面两题,他会。
三场结束,大家均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沈兄,那道律法题,你是怎么答的?”
刚出考场,赵云堂和梁岸就追了上来,尤其是梁岸,还挡住沈淮的路,“沈兄,子告父,就算大义上占得住,那孝道呢?”
没错,律法题就是子告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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