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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牛村的冬阳刚晒化檐角的冰棱,晒谷场就成了木牛工坊。张一凡蹲在槐树下画图纸,虎娃举着刻刀在木牛头上乱刻,刚刻完个歪扭的鬼脸,就被小秀敲了脑袋:“凡哥哥说要刻青牛纹,你倒刻成了虎娃脸!”
“这样才威风嘛!”虎娃揉着脑袋,忽然看见张一凡腰间的算珠,偷偷摸下两颗塞进木牛嘴里,“等木牛走到西域,胡商看见这鬼脸,准以为是山神爷爷派来的!”张一凡头也不抬:“胡商没吓着,怕是先被你刻的蛀牙笑掉大牙——把刻刀给我,教你刻正经的牛鼻子纹。”
老道士拄着拐杖晃过来,烟袋锅指着堆成小山的铁桦木:“小崽子,西域要百架木牛,咱村的木料够么?”少年忽然轻笑,从竹篓里掏出晒干的守仓虫壳:“师父忘了?去年教猎户们护林,后山的铁桦木多了三成。”他指向正在给木牛缝披风的小秀,“再说了,胡商要的是‘青牛纹’木牛,披风用小秀绣的粗麻布,比木料轻三成,还能防沙。”
工坊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刨木声,李猎户扛着打磨好的牛腿过来,忽然盯着图纸上的齿轮愣住:“凡哥儿,这齿轮咋比你去年做的多了三个齿?”张一凡眨眼:“多的是‘虎娃齿’——专门卡他偷藏的栗子,省得木牛走到半路闹肚子。”虎娃立刻缩脖子,怀里的栗子“哗啦”掉在地上,引得来帮忙的老青牛“哞”地叫了一声。
晌午歇工时,波斯商人的信使骑着快马冲进村子,头巾上还沾着戈壁的沙子:“公子!胡商们见了木牛图纸,非要在牛嘴里加个‘吐水囊’,说能给骆驼队指路!”张一凡咬着小秀递来的糖糕,忽然笑出声:“早给他们备好了——引泉虫放囊里,虫子往哪爬,水就往哪流,比罗盘还准。”他忽然掏出《百虫志》,翻到画着沙漠甲虫的那页,“再在囊上绣个虎娃刻的鬼脸,胡商准保当成神物。”
工坊角落,王老汉正对着木牛的“牛蹄”发愁:“这软皮垫子磨坏了可咋整?”张一凡晃了晃从西域带回的骆驼皮:“用这个!再掺点守仓虫壳粉,耐磨又防虫——虎娃,去把你藏的辣椒粉拿来,掺进去防野狼。”虎娃刚要跑,忽然看见小秀从他兜里摸出三颗算珠——正是早上偷的那两颗,还有一颗不知何时多出来的。
暮色漫进晒谷场时,第一架成品木牛“哞”地叫了一声,牛眼里的琉璃片映着晚霞,活像喝了酒的老青牛。老道士摸着牛身上的榫卯,忽然轻笑:“当年老子骑青牛出函谷,你倒好,让青牛拉着木牛走西域,倒应了‘青牛驮道’的妙兆。”张一凡挠头:“师父,我在牛肚子里刻了《商道九则》,用守仓虫壳填的字,胡商要是拆牛,准保被虫子咬手。”
夜深人静,小秀坐在油灯下给木牛缝鞍垫,忽然看见张一凡蹲在地上摆弄算珠,算珠排成“西域”二字。“在算什么?”她递上热茶,却见少年在算珠上刻小楷:“算胡商的心思呢。他们要‘吐水囊’是假,想偷咱的引泉虫是真——所以我在囊底装了弹簧机关,一拆就喷痒痒粉。”
工坊外,虎娃正教老青牛撞木牛的铃铛,“当啷”声惊飞了宿鸟。张一凡望着雪地上交错的牛蹄印,忽然想起长安西市的热闹,却觉得眼前的笑闹更合心意——木牛的齿轮会响,小秀的针脚会歪,虎娃的恶作剧不断,老道士的烟袋锅总敲他后脑勺,这才是他的“商道”,藏在青牛村的烟火气里。
当第一颗星子亮起,晒谷场的木牛群在月光下投出长长的影子,像极了即将踏上征途的青牛军。张一凡摸着腰间的太极玉佩,忽然听见老道士在里间咳嗽:“明日送木牛上路,记得在每头牛的尾巴系根红头绳——小秀熬了半夜,说这是‘青牛村的路标’。”
雪粒子忽然飘落,打在木牛的琉璃眼睛上沙沙作响。张一凡望着小秀辫梢的红头绳,忽然觉得,这趟西域之行,送去的何止是木牛流马,更是青牛村的笑声、算计与温情。而属于他的商道传奇,正随着这些带着鬼脸雕刻、红头绳标记的木牛,在丝绸之路的雪地上,踏出了带着青草香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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